Friday, December 18, 2009

林九一林

整理电脑资料库时意外发现这篇曾贴上旧部落格的拙文,如今2009已迈入尾声,再看回此文时,赫然发觉很多事并非如想象般行云流水。那是今年1月2日记载的:

这篇记录为2009的鲜为人知掀开序幕,虽然今日已迈入2009的第二天。

时机或许并非十分恰当,明天即将回到自己的州属实习,惟行李仍是四分五裂,有待重新划分、整合。

但心想,倘若不敲敲脑袋,敲出些许纳闷,也许经过三星期实习,淡杯精神病院某号床位已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拜读许多文章,各路高手都对2008年做出了完整的总结,关键词如政治海啸、政治迫害、天灾、恐怖袭击、毒奶粉、次贷风暴,看了令人迫不及待地想跟2008速速说拜拜……还是阿甘把2008形容得最传神—


12月31号一早就起身去蒲种一家复健中心面试,之后和三几同学去聚餐,再逛逛商场,一睹大马人的精神面貌。黑压压,间中掺杂着些许五颜六色的人头令人心生厌倦,为何大马人的休闲活动,除了逛街还是逛街?也难怪,这块土地缺乏休闲设施,一眼望去,方圆几十里找不到一家公园,让一家大小或同学们聚聚,大马人民也只好把闲暇时间托付给购物商场了。文化素养,噢,文化素养。

途经一家家高级餐厅,里头几乎高朋满座,座上客当中不乏年仅十来岁的中学生。我心里在想,为何金融风暴声不绝于耳,国人的消费力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抱歉我不懂经济,我只想对各位弟弟妹妹们说:赚钱不容易,还是省省用吧,就快开学了不是吗?一杯动辄十多令吉的饮料,对我而言毕竟是很奢侈的消费,那已够支付我两天六餐的费用了。

31号当晚,我十点三十分就密会周公去了。身心疲累,况且我不喜欢那一系列的倒数活动,人们狂欢后遗留下的是什么?人家有跨年的好歌、好电影,我们则有跨年的垃圾。运气较差者可能还会被喷雾剂喷个满头满身,或遗失钱包手机什么的;车辆无法通行,公共交通亦不见得方便,站在车厢里,人人像彼此的贴身膏药,女性朋友更要提防魔爪的袭击。总而言之,就是很—讨—厌—啊!

1月1日当天因故需到富都车站去接一位朋友,一下巴士又见另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其实这已是老调重弹,可是觉得温故知新也无妨:每逢假日,吉隆坡这游子城便会转为外劳城,街上遍布了千里迢迢从家乡来到这块土地上讨生活的外劳们,他们站在街边用各自的语言谱出不同的乐章,不,应该说是喧闹吵杂。我突然陷入某种莫名的恐慌,但随即便调适回来。算了,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此情此景也并非头一遭遇见。金融风暴?各国闹裁员?看看自己的国家,这一切似乎与外劳人数不成正比。

沉淀一下思绪,有些话想对自己说。

今年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年,去年面试的结果还未出炉,但我希望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位。丁贤语录:“对于2009年,我们没有什么乐观的理由,却也没有悲观的权利;只有奋力打拼,才能创造生机……怎么走,都是我们的2009。”

迟来的祝福,愿你2009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我当初确是得到了蒲种那份工作,如今我却身在狮城。今年,坦白说过得不是很顺,蹉跎了岁月,典当了人生,心还是很盲。

人生路上本来就是崎岖不平,我得快点从失利中站起来,面对新的一年。

姓林的,你要振作。

黑白。无常

昨天早上clinical education的题目是心肌梗死(myocardial infarction),结果不久后接到妈妈的电话说住在新加坡的表舅前一晚因心脏病与世长辞,并吩咐我将赙仪交给表舅母。

下班后去到那里,突然觉得场景有些似曾相似,细看之下,那不就是一年半前表舅的父亲(我的舅公)去世时打斋的地方吗?去年六月,我跟父母从柔佛过来见舅公最后一面,当时表舅尚在为舅公诵经,祝他一路好走。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谁曾想过一年半后,历史再度轮回,不同的是当年诵经者,如今已安详地躺在棺木内。

最可怜的,是一年半内连续痛失先生及儿子的老舅母。当我见到她时,她早已哭成泪人,白头人送黑头人,外人如我绝无法想象她当下的心情,只能连身叫她节哀。

表舅从病发到撒手人寰,前后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心脏病,果真是无形杀手。

还是让亡灵净化,安息吧......不写那么多了。

人生啊......

Monday, December 14, 2009

转载:房怡谅《移民不见得可以解决问题》(原文刊登于12月13日《当今大马》专栏)

日前,媒体指出副外交部长科希兰在国会上透露一项关于我国人民移民到国外的数据。从过去一年半来,有超过30万4358人移民国外,其中澳洲为最大宗,共27万4000人,然后美国3万1000人,接下来是台湾的1万4000人。

然后,也有许多网民在讨论中透露对政局的失望以及无奈,也希望有机会的话到海外闯出一片天地。但是在这边我想谈谈“移动”这一回事。

大部份人对于自己目前生活环境的期望,大概就是希望能赶快离开。可是,“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首先你要有移动的“能力”。

移民大概分为以下几种类型:政治移民(像天安门事件政治庇护或早期越南难民)、经济移民(到国外投资)、专业移民(医生、工程师等专业取向,也称工作移民)、婚姻移民(嫁娶外国人)、依亲移民(有亲人在国外),以及最后的非法移民。

非法移民是最等而下之,婚姻移民可遇不可求,依亲通常只能直系亲属,你又不是逃难,那来政治庇护或难民呢?经济移民是有钱人的玩意(有钱哪都可以去,移不移民都不是重点了),剩下最多人选择的就是专业(工作)移民,但问题是,你(我)是不是专业人士呢?

如果你已经超过30岁,也错过黄金求学时期,那就不要再想是不是专业这个问题,还是想办法赚多点钱,走经济移民路线吧!或说,还是可以到尝试到大使馆排队申请澳美加先进国家等的PR,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轮得到。

可是,是否到了国外,到了一个全新的天地,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被困扰的疑惑、受压迫的无奈都能迎刃而解呢?好像也没那么简单,虽然外在的物质条件可能相对会改善,但是问题只是换了另一个形式存在,又或者到了国外面对新的问题。

欧美的种族关系搞不好比这里还要紧张,例如黑人区与亚洲区之间,而白人区可能住不起(或住不习惯),即使到了台湾还是永远被人叫“华侨”。

其实,我觉得移不移民的关键,或说要改善我们生活的最根本问题,并不是水平式的移动,不是像游牧民族一样逐水草而居,哪里工作机会比较好就移民到哪里,这样没有办法解决根本问题,因为不管到了哪里,你都只是个打工仔,每十年一次的全球经济危机,每十年都要重新面对可能失业的危机,而若在国外工作,保守的地方势力更常会发出“赶走外劳/新移民,保留工作机会给本地人”的排外言论。

到了国外工作/生活,其实并不能解决我们的根本问题,不管你在全球哪一个国家,你只要一日是打工仔,你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所以,在主流社会的策略比较与选择下,当然是当老板才是上上策囉!只要我一朝发达,环游世界都不是问题。比较精准的说法,是要从劳工阶级(打工仔)向上流动成中产阶级(专业人士),而最终目标是成为资产阶级—资本家(当大老板)。

可是,这样又让问题回到原点了——“向上流动”不正是我们无时无刻都在思考,都在进行中的事吗?! 每个打工仔都想创业,都在尝试创业啊!80年代中期国家开始发展大型工业,90年代则是有大量外资(尤其台商)涌入设厂,造就国家的急速发展而提供大量的工作机会,让许多人能向上流动迅速致富。

但是,随著外资产业的外移,我国的发展也到达某个需要改变的临界点,大量的向上流动已经不太可能,阶级流动倾向固定,M型社会逐渐呈现,也就是说,目前“向上流动”可能比“水平流动”还要难一点点。

我们当然要寄望我们的下一代能出人头地,但那是以后的事情,那是下一代孩子自己的挑战,放眼回来看我们、现在、本身所面对的问题,我们该如何解决?

作为一认真踏实生活的人,当然是要认真工作打拼,努力向上提升,除此以外,我们还必须对我们社会的性质、它的发展脉络以及所存在的基本矛盾有更深刻的认识,因为只有对问题有客观的理解,才能够解决问题,而这是要经过群众不断的讨论与探讨才能有所结论,不是靠政治人物说了就是。

更重要的,是我们除了做好选民的本份以外,还要履行身为“公民”的责任,我们要对公共事务有更多的投入以及对公共部门的监督。

其实我也不知道面对问题,能不能真的解决问题,不过我知道,逃避或容忍只会让事情更糟糕,而且你也知道,问题永远躲不了。

*看了此篇文章,感触良多......

Sunday, December 13, 2009

欢迎回来

果然,self fulfilling prophecy说得没错。

我的生日愿望实现了。当时我许下的愿望是:我要成为未来战士,因为"I'll be back, Malaysia."

我这次真的呈辞,决定回去了,只是最快也要等到新年过后,不然得赔偿一大笔数额的赔偿金。

有人怪我,考试乱乱考,没尽力。我选择沉默。

有人说,当初都不喜欢这里了还要来?结果搞成现在这样。我选择沉默。

有人看死我回去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想念这片岛国。我依然选择沉默。

我回去,自然有我的理由,虽然我不喜欢老翁,但还是引用他的名句:"我做什么决定不需跟全世界交待"。

前途是我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会对自己的言论行为负责。

我选择沉默,是因为我要用行动证明给那些看死我的人看,回去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少说话,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