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 2010

2010年第一句粗话


昨天是不幸于巴士惨祸中丧生的伍宝娥及其弟弟的头七,愿她俩一路好走。

星期六只做半天工,下班后我三步拼作两步地越过长堤,赶去新山拉庆巴士总站搭车上吉隆坡,因为星期一有个面试。我打算先在姐姐家暂住两晚。

到总站时已是下午三点十五分,我为了省时,放弃乘搭一向来信任的Causeway Link,因为它四点半才有巴士,转而改搭Konsortium,柜台小姐跟我说三点半有一趟巴士。

我上了巴士,只见整辆车只有两名乘客,我才察觉自己一时大意上了贼车,这次糟了,不知巴士几点才会坐满乘客,快快上路。

我左右为难,既不能退票转搭Causeway Link,又怕抵达吉隆坡时已经很迟,因为我还得从Pasar Seni转搭LRT去姐姐家,而那一带又是人蛇混杂的地区,何况是夜晚。

一开始为了那三十几令吉,我决定再等下去。我翻阅报章以期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只见报章标题是“第十大马计划强推6大关键成效领域,改善治安,提升交通”我看了只能冷笑。

等啊等,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半了,巴士上连一半的位子都没填满,我真后悔没搭Causeway Link。这时司机来查票,我趁机调侃他,问他我是不是上错了巴士,他只是摇摇头。我再当着司机的面问坐我前面那位马来小姐,她更强,售票员跟她说巴士三点就开了,她已经等了一小时半,果然忍功一流。

间中,有一位马来少年走上巴士来,他说自己是癫痫症患者,还说自己刚刚发病,巴士公司特别授权他上来向每位搭客征收一令吉,还出示他的OKU(orang kurang upaya)卡。我本来心情已不是很好,现在又有人来搞这种飞机。我是职能治疗师,我看过身体比他残缺的人都能工作自力更生,何况他这种大块头?我放下手中的报纸对他说,对不起,这些捐款是自愿性的,你不能强逼我。他没说什么便走开了。但是,车上除了我,其他人都十分慷慨地把一令吉捐出去。大马人果然很富有同情心啊!

四点四十五分,巴士终于开了,车上还有五六个空位子。我阖上双眼,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那时,天空下着细雨。

岂料,车子开到了淡杯,突然来个大U转,绕着相反的路线回到拉庆总站!为的只是多载三名乘客!这时我故意提高声量,对我前面那位小姐说:“你说我能不能找司机退钱?这样太过分了吧?!”

以为其举能引起其他搭客的一呼百应,怎知巴士上除了一位mak cik回头望我一眼以外,其他人依旧气定神闲。就连我前面那位小姐,也只是问回我:“Kenapa macam ni?”前方的司机不敢望过来,连个交待也没有。忘了说明,巴士上只有我一名华人及一名洋人,其他搭客包括司机都是巫裔。

耐性好与逆来顺受,只有一线之差。

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巴士再度上路,这次走到了靠近士姑来那一带,又突然转入油站添油。

这时,我心中的火苗已被引爆。

那位洋人也是很烦躁,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下车来回踱步。我看在眼里,心中在想不知他会怎么看待大马的巴士服务。我提着行李走下车,对司机说:“Orang di kaunter kata bas jalan pukul 3.30 petang, u pukul 4.45 petang baru jalan, lepas tu u balik Larkin lagi hanya untuk ambil 3 orang lagi penumpang. Sekarang u datang isi minyak pula, nanti u nak bagi orang turun Seremban lagi. Kalau macam ni sampai KL sudah pukul berapa? Sorry lah, masa saya sangat berharga, kira saya bodoh, kira saya rugi lah, duit tu tak dapat balik pun tak apa. Saya nak turun sekarang, dan jangan harap saya akan naik Konsortium lagi."

"Saya tak tau lah......saya bawa bas saja, saya pun ikut arahan kaunter saja, apa saya boleh buat?" 司机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回应我。

我这次真的火大了,这算是什么?被柜台的人欺骗,司机迟开车,允许OKU上车筹款,回头载三名乘客,再去添油。我怎知道你等一下会不会去祈祷,去半路拉屎还是吃晚餐啊?我头也不回的走向路边的一个候车亭,准备搭巴士回笨珍。明早再从笨珍上吉隆坡。

我在写博的同时,不知他们到了吉隆坡没有。Saya tak peduli u nak jalan ke mana, jalan pukimak ulah!!只要我觉得是对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话,我从不在乎人家讨厌我。

Friday, January 1, 2010

09完整谢幕

零九年对我个人而言,果真是多事之秋的一年。

元旦是新加坡的公假,昨天只做半天工,放工后我便回家去了,先把一小部分行李搬回笨珍。

近几个月,我居住的花园,经常发生破门行窃案。我家两年前也差点中招,当时适逢清明,我们举家下新山扫墓,结果胆大包天的窃贼居然在光天化日爬入我家庭院,幸而隔壁邻居问他们是谁,他们才没得逞。可是据邻居说,当时那班歹徒还很镇定地说是我们的亲戚。妈的,我才不会跟禽兽认亲。

自从那时开始,我们家便装上警铃系统,这两年来倒也相安无事。但话说回来,近几个月内我家左邻右舍几乎已遭宵小光顾。我们也开始警惕,尽量不把贵重物品收在家里。

昨天回到家冲好凉后,跟平时一般,我们全家出去享用晚餐。妈妈自从开店以后就很少煮饭了。当时,是晚上八点,附近的回教祈祷室已经开始诵经。

当我驾车绕过家后一条阴暗的小路时,看见三个高瘦的年轻人在附近徘徊,我看了看望后镜,毅然发现他们也正望着我们的车子离去......但我也没想太多,我家附近向来总是有些不明人士游走,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吃饱后大约八点半,平时我们通常会直接回家,但是昨天妈妈接到三姨的电话,叫我们去她家拿东西。

在三姨家呆了约两小时,回到家时已是十点多了。我很睏,想上床就寝,况且我向来也没倒数迎接新年的习惯。

下了车,妈妈先开了大门走进去,我则在屋外观望那几只波斯猫。

这时,妈妈脸青唇白地走出来,对我和爸爸说:“进......进贼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冲入屋内一看,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满是天花板碎片,而两片屋瓦则被掀了开来,墙上留下两个脚印。原来窃贼(我怀疑是刚才见到的那三个年轻人)化身蜘蛛人从屋顶爬入屋内,所以不会触动警铃。他们利用祈祷室诵经时这个良机(诵经会经由扩音器在整个花园传播开来),趁我们出去时下手,因为邻居也没听到天花板坍塌的声音。

我和姐姐的房间倒没什么被搜索过的痕迹,只是抽屉被拉开,窃贼对我的手表,钱币等没兴趣。

至于爸妈的房间,床上布满了零零碎碎的物品,以及被拉开的抽屉,妈妈放在一个旧袋子里的钱(昨天做生意赚的钱)完好无损,经过检查,还好只是一条金链被拿走,我们也没与窃贼碰到面,乃不幸中之大幸。要不,万一窃贼谋不到财了要害命,那还得了?窃贼可能是预测我们会像平时一样八点多就回来,所以先离开了吧?

妈妈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好心的邻居纷纷上门慰问,还帮我们报了警。哥哥知道消息以后连夜从新山赶回来,但出乎意料的,他似乎不以为意。只见他以一副见惯大场面的口吻说:“哎呀!我们家那么乱,人家来了也不懂要从何下手,幸亏妈妈聪明,把钱藏在不显眼的地方。”他的朋友更厉害,说:“我看是你家的观世音菩萨显灵,遮盖了窃贼的双眼吧?”

十点半报了警,十一点半了仍毫无动静,对面邻居帮我打电话给县议员A,叫A去催促那些警员说,再不来的话我们要睡了。A也是住我家隔壁几间,但平时我们很少来往。

到了十二点,警察还是没来,倒是A走了过来,他却没跟我爸妈说话,而是跟我的对面邻居说他已经SMS一位警员了,还出示他的手机显示他已经把简讯send了出去,讲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当时只想上前掴他两巴掌。

十二点半时方有一辆客货车姗姗来迟,车上坐着八男一女,下车后才来说他们是巡警,两三人进屋内看了看现场,再打电话回总部,叫人来拍照,并叫爸爸去警局报案。其他人在屋外坐着聊天,那位女警还问我波斯猫在哪里买的,很漂亮。他们离开了以后,邻居问我觉不觉得他们刚倒数新年回来。

发生这样的事,睡觉心情难免受到影响。我叫妈妈先去姐姐房间睡,而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哥哥也进去房间了,我则独自坐在客厅等爸爸回来。等到两点多了他才回到家,尾随着爸爸的,是两位来拍照的警员。我还担心爸爸会变成赵明福第二。待一切搞定都快凌晨三点了。

整件事就是这样,虽然有些倒霉,但我觉得已经很幸运了。人没事就好,钱财损失也不多,可能菩萨真的在暗中庇护我们一家吧?至于议员和警员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虽然事件是属于“跨年”性质的,但我还是阿Q地认为,发生的时候仍旧是二零零九年,也就是我过得不大顺利的一年,就让这件事为我崎岖的零九年划上句点吧!

展望二零一零,是个美好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