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23, 2009

一个好人


中间那位仁兄,难道真如丁贤所言,是个好人吗?
Hmm......
至少个人对他的好感,甚于下面这位仁兄。


Saturday, March 21, 2009

哆啦星梦


今天应朋友之邀,去了城中某家酒店会见他们。朋友故作玄虚,不告诉我干嘛选择在那会面。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想到我们快半年没见了,偶尔叙旧一下也是应该的。

抵达酒店时,见到了其中一位在大厅内等候我的朋友。那时方才从那位朋友口中得知,另三位朋友一齐去参加某电视台举办的新秀大赛。我之前对此项比赛毫不知情,毕竟还是高潮迭起,令人眼花缭乱的政治新闻较吸引我。说真的,我个人向来也对那类由观众sms票选的歌唱比赛(我不知这项比赛是否也采取同样制度)不敢苟同,总觉得电讯公司始终是最大赢家。也不见得每一位冠军加冕以后,星途便是一片光明。

现场人头攒动,听朋友说,现场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赛者,少说也有几百位,年龄都介于18至25岁之间。他们无论发型,衣着,彩妆,甚至是带来的啦啦队,几乎每人都是各出奇招,争艳斗丽。至于歌声、台风如何,我则不得而知,因为试唱还没开始我就因故先告辞了。

人在现场,看见众多参赛者的热烈反应,踊跃参与,我心里暗忖:这似乎看起来不是个好现象。不知参赛者背后的动力来源是什么?为了不让青春留白?为了丰厚的奖金?为了本身的兴趣?为了满足虚荣心?为了挑战自我?还是纯粹为了上电视?有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参加试唱的参赛者,在佩服其勇气之余也蛮为对方捏把冷汗的。记得有一次,有位参赛者边唱歌边为观众及评审献上独创的另类舞蹈,只见台下的评审头上出现三横,观众亦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台上的表演者。那位参赛者或许自认舞蹈独特,唯评审并非与他站在同一艘船上的人。最终他的下场当然是如2009年欧冠杯16强的皇马般,在对战利物浦一役中--惨遭淘汰出局。

没错,有些参赛者为了这项比赛,的确付出了许多时间、金钱、心血,但我想,有时候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太一厢情愿,做事情需量力而为,万万不能有勇无谋。套句老话,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虽然人类因梦想而伟大,但前提是所做的梦是否实际?我绝不阻止,亦无权阻止人们去编织、追随自己的梦想,但试问若一个人的生物从来不曾及格的话,那我们应该劝他放弃做医生的梦想,而转向其他方面发展,抑或鼓励他继续努力,导致最后上演一出出害人害己的悲剧?

说到最后,我还是不知道这场比赛,届时是否仍由观众通过sms投选来支持本身喜欢的参赛者。无论如何,希望参赛者们都能公平竞争,展现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也希望胜者不骄,败者不馁。最后要叮咛各位参赛者的是:千万别落得像近期红人阿里叔叔般的下场噢!

Thursday, March 19, 2009

咳咳...儿科?


我真的是拿儿科没辙。

在众多职能治疗的领域里,我个人较喜欢神经科、精神科和骨科。小孩子?天,求求你放过我吧!T_T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是最近在实习儿科,多少也是得描绘一下看到学到领悟到的。一般上,如果是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y的话,病人多数包括自闭症(autism)、注意力缺乏与过动症(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学习障碍(learning difficulty)、智障(mental retardation),甚至拒绝上学(school refusal)等。

至于orthopaedic/ neuromedical/ neurosurgical in paediatrics,它则涵盖了更广的范围,病人包括脑瘫儿(cerebral palsy)、唐氏儿(down syndrome)、各类儿童骨科问题、以及由各式各样病因所引发的发育迟缓(developmental delay)等。

说我去实习,其实我在暗中扮演了更多观察者的角色 (偷懒的烂理由,呵呵)。

每天看着形形色色的病童,再看为人父母者脸上写着的焦虑、无奈,心中感觉着实难以形容。父母群当中,有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宁可辞去高薪工作转而全职照顾病儿。有些病童已经长到近二十岁,却因四肢无法行动而需劳动父母从轮椅抬上抬下,要知道他们的体重并不轻,但做父母的却丝毫没有吐露半句怨言。即使知道自己孩子的生命已进入倒数计时阶段,父母们仍尽力把欢乐灌入孩子仅剩的日子里,尽可能不让他们留下遗憾,含笑离世。

看了看病童,再看回自己。我有怨天尤人的资格吗?我很不爽是吗?我的不爽比起病童及其父母所承受的负担算得上什么?为何做人不好好感恩,而把一切视为那么理所当然呢?

这犹如被姚明盖了一记大火锅,如雷贯顶!还是趁年轻时快孝敬父母吧!!

三大金刚和他们的小金刚


人各有所长,世间不容许两个相貌性格完全相同的人共存,即使是同卵双胞胎亦牢牢地被这项千古流传的法则束缚着,外表再怎么相像的他们,彼此间性格也可能天差地远。人类的五根手指也是长短不一,像图中断掌男的手指,更是颜色、相貌完全不一样 XD

职能治疗基本上可分为三大领域,即身体创伤(physical)、精神科(psychiatry)及儿科(pediatrics)。当中physical又可再划分为骨科与外科(orthopaedic and surgery)*注:骨科又再分为hand therapy、spinal、amputation等等*、烧伤治疗(burn)、神经科(neurology)、普通医学(general medical)、老人医学(geriatrics)、工作复建(work rehabilitation)及视障复建(low vision rehabilitation);精神科则包含了精神复建及心理辅导等;儿科则可分为儿童精神科(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y)及儿童身体创伤(orthopaedic/ neuromedical/ neurosurgical in paediatrics)。

这就是职能治疗,服务对象可从婴孩到乐龄人士,再从身体创伤者至精神有问题的人。换句话说,不管是谁,什么病痛都好,只要在进行日常生活时遇到问题,职能治疗师就能为他或她提供服务。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职能治疗很杂,几乎包山包海什么病人都看,但这视乎个人看法。我无权亦无能力把自己对职能治疗的热诚强套在他人头上。他们要怎么批评是他们的事,没人会拿枪指着并强逼他们加入职能治疗。我不讳言,虽然在学习的路上曾一度迷失自己,但现在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后悔当初选择了它。

至于五根五颜六色的手指跟职能治疗的关系,其实两者之间没有半点关系:P 我只是用手指来比喻职能治疗属下的众多领域而已。各项领域即使大不同,它们终究是职能治疗的一分子,就像五根长短不一的手指,如无意外,它们都会保留在一只手上;就算人们再怎么不相像,他们也都还是人,共同生活在地球上,却没好好保育地球的人。

Wednesday, March 18, 2009

叛徒?


最近我伤了某些人的心(我不知她们是否会感觉伤心,希望是我想太多),内心倍感愧疚。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那么做的。

我所指的某些人是我的potential employer,新国某家大医院里职能治疗部的头头。

我原本已经跟对方签了一份草约,预定六月会开工,我甚至已填好她寄给我的新国工作准证申请表格了。

可是,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些许事情,除了巫统党选渐近,阿里被禁参选,在我四周亦是危机四伏。这一切得归功于变种病毒G*的日益猖獗,G甚至成功超越蚊症登上全国病例排行榜首名。

*欲知更多关于G的消息,请参阅http://elinxianwei.blogspot.com/2009/03/g.html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其实打从很久以前我就很清楚G的习性了,但我以前至多被G感染小伤风,咳咳嗽而已。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次对方竟会搞得我得进院吊点滴,祸不单行的是,主治医生竟然也是G的帮凶,势必把我置于死地!世风日下,医德沦丧啊!

我只不过是个凡人,再怎么百毒不侵,也终究抵挡不了G及其爪牙的袭击。但我没轻易倒下,我拼了老命抵挡G的狂轰滥炸,另一方面也另寻出路,找别家医院入住。

幸亏,上天始终没有遗弃我,感恩!就在关键时刻,我通过了另家一医院的面试,结果到后来,我断然拒绝了先前所签的那份合约,并接受第二家医院的邀请,希望从此远离G。

我将事情告诉了一些长辈,他们说我没见过世面。据他们所言,这种现象在社会新鲜人刚开始找工时其实很普遍,很多人都会到处申请工作,之后再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并叫我不必担心那些多余的。

只是我总觉得,有种背叛他人的感觉。当初兴致勃勃,口沫横飞的是我;如今选择退出,噤若寒蝉的亦是我,因为我只不过是寄一封电邮过去推掉它罢了。

希望第一家医院能高抬贵手,也希望我能在第二家医院开始全新的生活。虽然,到时离现今尚有两个月光景,不过我已决定接受第二选择了。

其实会选择第二家医院绝非是因为薪金及待遇的差异,两家医院严格来说是一样的。促使我离开最大的原因,除了G,还是G。

我无意效仿凤姐说她是被火箭逼走的般,在众人面前扮可怜。我只是对G感到很心灰,真的很心灰。就算是我“跳槽”好了,可是我觉得那也不会辜负谁的期望。我只是一个新人,而不是各大医院竞相招揽的人才。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是第一家医院对我的看法。

可能有人会问,难道我能确保第二家医院完全找不到G的踪影不成?这个嘛,我只能说,虽然G无所不在,但相对而言,第二家医院还是好多了。当然,就算在那,练武防身依旧是每天不能或缺的,生活的一部分。要不然,哪有多余的力气对付变种病毒G?

你说是不?

情意结 (摘自旧版《鲜为人知》)

华裔在这片土地的辛酸史,说来真有一匹布那么长。小学时的我尚未真正了解,当年读地方研究还读得津津有味,课本上的内容照单全收。但自我上了中学,方才明了大人口中的“对非土著不公平的政策”究竟为何物。

就拿我的母校来说好了,它是教育部属下其中一间“精明学校”(sekolah bestari),校方对外声称所有的学生都是经由严格审核(非土著生在UPSR中至少得考获6A或以上的成绩,土著生则至少获得3A)*注1。当年我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挤进这间学校(虽然我的成绩是6A1B),进去后方才得知原来某某Datuk 还是地方闻人的子女,甚至没有A也能进来就读(当然,我指的是土著生)。那时开始也养成了阅报的习惯,几乎每天都能看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巫统部长,发表种族性言论,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被贴上种族化或政治化的标签。(308政治海啸后,情况似乎也不见得好转,看了国会直播就想砸烂电视)

其实这一切也不必多写,我想大家都心照不宣。无论如何,我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还是得感谢母校的栽培。毕竟在那里渡过了七年光景,对它也萌生了一定的情感。话说回来,已经三年未曾踏入母校了,可能得空时会回去探望昔日恩师吧。

今天想说的,其实不是想抱怨政府的施政方针,并非为华社打抱不平(料现阶段我也没有那种能耐),而是最近系友问起我是否有想过去邻国新加坡发展的意愿,因为近期内新加坡的陈笃生医院已开放面试,当地对职能治疗师的需求也是蛮高的。之前我的确萌起想去狮城工作的念头,但经几番思索,我还是婉拒了系友的一番好意。

原因何在?说出来了可能会引来某些人的冷嘲热讽,笑我傻没关系,要写部落格的话早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在前几篇部落格中,我说过我刚读完了《星洲日报—历史写在大马的土地上》。这本书对我影响至深,“立足诚信,情义相随”这八个字深深撼动了我。当然,我承认我想留在大马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这份报纸,但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能秉持着《星洲日报》的办报理念去做任何事情的话,我想我将会得到无以伦比的满足感。无论是在工作上,抑或是非工作场合,我都希望自己能维持这股信念,尽可能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然,说起来容易,到时得付诸行动时可能又是另一回事。但我真的很想为我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土地尽一份力。邻国需要职能治疗师,但看回本地,马国的治疗师人数也寥寥可数。我不否认自己也考虑过狮城工作环境等因素(据说压力非常大),可是对于祖国的情怀毕竟凌驾于类似因素之上。所以,我还是选择留下来。留下来,并非屈服于那里的工作环境,而是因为“情义”这两个字。

其实我的家乡与新加坡也蛮靠近的,说起来是种好处。但,这一切已不重要了。我虽然很钦佩新加坡政府招揽人才的策略,亦对马国政府不珍惜人才感到惋惜,但钦佩未必代表认同,正因惋惜而期待改变。每年都有优异生哭诉“我爱国家,但国家爱我吗?”,类似情况已经屡见不鲜,但高官部长们却仍旧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即便如此,我还是对这国家有很大的期许,历史上未曾发生的事,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发生。

所以,我决定了,未来我依旧会留守这片扎根了二十三年的土地,打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对就读了七年的母校,情感已经根深蒂固,何况是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国家?

*注1:国小生UPSR只报考五科,不包括华文,华小生则报考七科

*再次让大家见识我三心两意,自相矛盾的一面,反面教材噢!请看下面一句:

几个月后,时过境迁,说那么多最后还是决定了去新加坡,不过我应该不会去太久。我要强调的是,这一切绝非纯粹是为了赚新币而已,而是因为某些私人原因。看来,以后还没成事前还是别随便放话啦......不然人家叫你回家种番薯 :P

文字癖擂台

这篇也是从旧版《鲜为人知》拿出来的,就再上载一次与大家分享,不过我已做过部分修改。

身为炎黄子孙,可千万别遗弃那美丽动人的方块字 :)

别出心裁 (不是别出心栽)
云淡风轻 (不是云淡风清)
小事一桩 (不是小事一椿)
为众人所不齿 (不是为众人所不耻)
玷污名声 (不是沾污)
痉挛 (不是痉孪)
札记 (不是扎记)
粹白 (不是萃白)
一笔生意 (不是一单生意)
一幅字画 (不是一副字画)
繁衍 (不是繁延)
星光熠熠 (不是星光奕奕)
稗官野史 (不是裨官野史)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不是苍海)
修葺(qi去声) (不是修茸)
袒护 (不是坦护)
倾圮(pi上声) (不是倾圯(yi阳声))
斐然 (不是蜚然)
字迹潦草 (不是缭草)
一肚子委屈 (不是委曲)
跻身大国之列 (不是挤身)
一年之计在于春 (不是一年之季)
遏止 (不是扼止)
肄(yi去声)业 (不是肆业)
抨击 (不是评击)
亭亭玉立 (不是婷婷玉立)
忍俊不禁 (不是忍悛不禁)
刻不容缓 (不是刻不容援)
寻物启事 (不是寻物启示)
招徕 (不是招睐)
勘察 (不是堪/磡察)
崛起 (不是掘/堀起)
枯槁 (不是枯稿/缟)
白璧无瑕 (不是无暇/遐)
矫揉造作 (不是娇/骄揉造作)
变本加厉 (不是变本加利/励/历)
连篇累牍 (不是连篇累渎/黩/赎/椟)
椎心泣血 (不是锥/锤/捶/棰)
独树一帜 (不是独树一炽/织/职/轵)
毛骨悚然 (不是毛骨耸/怂/粟然)
戍(shu去声)守(不是戌守)
公帑 (不好意思,电脑中找不到它的错别字,上面是如,下为巾)
风声鹤唳 (不是风声鹤戾)
振聋发聩 (不是震聋发聩)
敝帚自珍 (不是蔽帚自珍)
断壁颓垣 (不是断壁颓桓)
鞭挞 (不是鞭鞑)
蕞尔小国 (不是莞/葺/蕺尔小国)
饮鸩止渴 (不是饮鸠/鸹/鸱止渴)
诘誳聱牙 (不是诘誳赘/敖/螯/謷牙)

我还是杀了部婆婆 (摘自旧版《鲜为人知》,原名《部婆婆》)

好久没有听见你的消息了,近来可好?前些日子有人向我探听你的近况,我庆幸他们还不甚于把你完全遗忘。无论如何,还是要说声抱歉,是我忽略了你。或许,现在该是时候做出补偿了。

近一个月来,我都在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及医院实习而忙得不可开交。其实那也只不过是个烂借口,说穿了,是因为自己的怠惰及无心经营所致。现在看回你时才赫然察觉,曾几何时,你那乌黑浓密的头发及圆润光滑的脸庞,已经岁月洗礼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才短短一个多月没见,如今再度相逢,却仿佛乘搭时光机到未来与你相遇。见你佝偻的身形,维艰的步履,我突然有股想痛揍自己一顿的冲动。我在心中暗自祷告,希望时间就此静止,甚至倒流,让我重新好好地再爱你一次。

说自己忙,也只不过是穷忙。我不想向你提起论文的事,那么久没见面了,一重逢就满腹牢骚,那不太好吧?说些别的好了,我在医院病房里遇见了许多与你相似的阿公阿嬷噢。他们当中,有的年近九旬,身子却仍旧硬朗,虽得依靠仪器的辅助,但衣食住行依然样样自己来。可别小看人家哦,跟他们下棋,我输的概率大概有九成吧?有的阿公阿嬷,每天都有子女随旁在侧,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陪他们聊天等;有的则孤身一人,不曾见过任何探访者。护士告诉我,其实这些无人探访的阿公阿嬷中,有者的子女可是开大房车住大洋房的。此刻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电视剧里的情节并不完全是唬人的,现实生活中,这些剧情一幕又一幕地上演,却也那么地叫人心寒。

唉,我又来了,怎么越说越悲,抱歉抱歉。你自己又过得如何呢?是不是每天引颈长盼我的到来?说真的,我差点也要去开大房车住大洋房了。前阵子脑海里曾经涌现想把你洗掉的念头,那么以后生活中就少了一个累赘。后来想想,若我真的那么做,那我应该被押去凌迟。当初是我把你创造出来,赋予你生命的,之后却把你搁置一旁,再用堂皇的借口推说没时间照顾你。一年多前,我像个奶爸般对你百般呵护,每天努力地在电脑荧幕前敲打着键盘,为你提供营养最丰富的三餐。之后看你逐渐长大,我便渐渐失去耐性了。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没预料到你老化的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倍,或许是太久没喂养你的关系,现在看回你,你尚且如此,万一我迟些来看你,会不会已是从探望变成瞻仰遗容了呢?

好啦,我答应你,我以后会尽量抽空来陪陪你。既然时光已不能倒流,我就要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天。部婆婆,四川大地震夺去了很多人的性命,却始终无法震碎人性的光辉。我想引用一位在地震中罹难的妈妈的名言,对我的部婆婆说:“如果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记得我爱你。”虽然,我曾经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过。

*注:我不介意把自己当作反面教材,让大家看清我的真面目,看我是多么地自相矛盾,以及说一套做一套。

我,毕竟还是亲手结束了部婆婆的生命。

Viva, not Saga (摘自旧版《鲜为人知》)

总算暂时松了口气,三天的viva考试终于完毕了,紧绷的情绪如今似那松开的弦。接下来就是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任务—data collection,然后就可以回家见见家人,朋友和猫咪了。

其实若比起其他人,我还算蛮幸运的。Geriatric时拿到的case是 rheumatoid arthritis(类风湿性关节炎,简称RA),medical时拿到 psoriatic arthritis(银屑病性关节炎,PA),今天的neurology则是 left hemiparesis(左边轻微瘫痪)。出于职业道德考量,我不能公开患者的身份,而我也不打算那么做,只想检讨一下自己的弱点,希望我今天所犯的错,他日可成为其他人的借镜。

首先,RA是一种由自身免疫障碍引致免疫系统攻击关节的长期慢性炎症。這种炎症会造成关节变形直至残废,并会因关节痛楚及磨损而失去部分的活动能力。这种病症亦会有系统地影响其他关节外的组织,包括皮肤、血管、心脏、肺部及肌肉等(摘自维基百科)。问题是我在访问病患时,偏偏忽略了身体的其他器官是否受其影响。我只针对身体关节做了检查,及教导病患如何防范关节继续变形。虽然时间还剩下很多,但我当时心想已准备充足,于是便告诉考官我想先开始了。考官是一位治疗师及一位医生,他们听完我的presentation以后,治疗师首先问我关于复健方面的问题,我都还能回答。另一位医生倒没什么开口,最后他才问我什么是RA,我只回答了上半部,没提到其他可能会被影响的器官。那时医生才告诉我不应把RA当成是orthopaedic的案例,它其实是个medical case。当时我才恍然大悟,其实我也知道RA是属于medical的,但一向来职业治疗师的角色是帮病人减轻痛楚及防止关节变形,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把它当成ortho的case了。所以学弟妹们,请别重蹈我的覆辙。

第二天的medical拿到的又是关节炎,不过这次是银屑病性关节炎,而我的考官是洗地姐及一位治疗师。我也不知当时在紧张什么,当我在访问及检查病人时,洗地姐那铜铃般的双眼向我直视过来,我起初还算OK,不去理会她。可是进行至一半时洗地姐便开始打岔了,也许她是好意提醒吧?我不知道。她东一句“这个问了吗?”西一句“那个做了吗?”。其实她提到的东西我都做了,心里还在盘算有什么还没做的,被她这么一干扰,还真是有点手忙脚乱了。最糟的是不知何故,那天我一直改不了口,不停地称呼病患安娣,结果洗地姐直接当着病患面前说:“I already taught you all these since you were in first year.”我的天,看来心理素质真的很重要。这么一紧张下来,本来打算检查的皮肤也忘了检查(银屑病性关节炎是一种伴有皮肤或指甲银屑病的炎症性关节炎),结果口试时又被说把此病当成了ortho的case。呜呼哀哉!

最后一天的neurology总算比较幸运,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不过据说当天有一套测量器不知被谁弄丢了。对了,最可笑(可悲?)的是在考medical那天,有位马来系友的病患无法到来,结果由周身病痛的阿丁亲自出马!她一人分饰二角,即成为病患同时也是考官,那位系友检查完阿丁以后便由阿丁考她。你们说强不强?

希望学弟妹们能先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viva时手忙脚乱。考试当时真的会出现很多状况的,但愿各位能临危不乱,预先祝大家好运咯!

*注:四个月过去了,这学期的viva考试又即将来临T.T 不过就算阿丁再怎么周身病痛,这次也肯定变不了把戏,没机会扮病人了,因为这次的viva是psychiatric (精神科) 和paediatric (儿科),哈哈!

*注2: 我的猫咪经于2009年1月31日英年早逝 T.T

丁丁丁丁... (摘自旧版《鲜为人知》)

想在国大偶体(注1)继续混下去的话,必先具备三大条件:过人的毅力、惊人的体力,及超强的心脏。(虽然国大偶体并非NBA战场,最高的同学身高也未及180公分)

这不是危言耸听,先来说说今早发生的事情。

一大清早到了马大医院,出席了每天早晨的集会后,正努力摆脱睡神的纠缠,准备迎接全新的一天时,阿丁(注2)的电话来了。

“蛙盒(注3),你今天有去实习吗?你那天拿回去的葡罗婆莎(注4)修正过了吗?我今天中午十二点以前要收到,因为我要交给委员会批改了。”

感恩,感恩。感谢阿丁,让我顿时睡意全消!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最后一分钟是阿丁的处事风格,由此可断定她是100%纯正马来西亚人。

“可是......丁贤......不,阿丁......我......我现在在马大医院。”

“没关系,你去通知苏打绿先生(注5)一声,叫他放你半天假。你的葡罗婆莎拿回去那么久了,理应修正过交回来了吧?”

我硬着头皮去跟苏先生说起这件事。他说:“你叫你的阿丁亲自打电话给我。”苏先生及另一位希拉莉姐(注6)开始对阿丁恶评如潮。

经过协商,苏先生答允让我和另一位同学回去交葡罗婆莎。实际上我和那位同学都还没修正过这份东西,因为“某种不明因素”,真正拿葡罗婆莎回来的只有区区几人,我们是在实习期间拿回的。有十多位远在槟城及芙蓉医院,以及跟我一起在马大医院的同学,却根本未曾见过各自的葡罗婆莎。问起各自的主任也没下文,所以我们以为就算现阶段交上去,阿丁也只是搁在一旁,于是我们决定等大家一起拿回来修正后再打算。

而我呢?葡罗婆莎是回来了,可是却和当初交上去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被批改过的痕迹。虽然如此,另一位同学的却有被批改。我和他是隶属同一位主任的,所以我的主任叫我跟着那位同学的错误修正(也只有那样了)。负责批改的不是我们各自的主任,而是鼎鼎大名的葡罗夫巴哈(注7)。阿丁的用意是希望让葡罗夫批改一次过后,待我们修正了,再帮我们交上委员会让其成员批改。

我和同学三步拼作两步赶回一脚印(注8)的住家(间中需要乘搭几趟巴士和地铁,所以我说需要惊人的体力),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半了。我们马上修正错误,将新的葡罗婆莎影印出来,时间已在我俩忙碌的当儿悄悄溜走,完成所有东西时已是十一点了。我们赶紧截了辆的士赶去必歪S(注9)交差,一路上又大塞车,@#¥%%......

阿丁一见到我们就说:“哎哟,拿回去那么久了,怎么不交回来呢?你们知道吗?整个偶体第四年都交上了经修正的葡罗婆莎,独欠你们两个。”不过她当时完全没有责备我们的意思,而是和颜悦色地与我们交谈,所以我还是要......感恩。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以为自己错误解读了阿丁的话语,所以我再问她一次:“你是说,其他人全都交了,只剩我们两个?”

另一位同学也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他问阿丁:“那么槟城及芙蓉的人呢?”

阿丁想也没想便回答:“她们已经电邮我了。”够直率,我喜欢!

问题是......哪有这回事啊?

离开必歪S后,我们打电话问起槟城和芙蓉的同学,得到的答案一致:她们完全没拿回葡罗婆莎,也未曾电邮阿丁。她们不用去回教堂宣誓,因为我也知道她们根本没有做过。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只有阿丁本人最清楚了。

阿丁和阿华(注10),你比较相信谁的话呢?

注1:偶体,英文occupational therapy, OT的缩写。

注2:阿丁,真名不便透露,国大偶体第三、第四年学生的主任,是名拿丁,跟拿督李宗伟一样善于运动,最擅长耍太极,有严重失忆症,今天开始被大伙怀疑患上妄想症。

注3:蛙盒,鲜为人知在国大有个鲜为人知的马来名字,叫做Wahab, 中译蛙盒。

注4:葡罗婆莎,proposal,计划书的译音。

注5:苏打绿先生,Mr. Soh,马大医院偶体部门最高领导人。

注6:希拉莉姐,Pn. Shila, 马大医院偶体部门第二掌门人。

注7:葡罗夫巴哈, Prof. Bahar, 根据阿丁的定义,他是“the most wanted man in FSKB”。

注8:一脚印,真名文良港,马来名Setapak的直译。

注9:必歪S,Bangunan Yayasan Selangor, BYS 的直译,国大分校的分校,偶体及物理治疗系学生上课的地方。

注10:阿华,真名安华,马来西亚人民公正党实权领袖,声称已掌握足够人数的国阵议员以实现他夺下中央政权的夙愿。

(各位偶体学弟学妹,如果闲来无事不小心读到了此篇劣文,请别心灰意冷。撰写此文不是为了炮轰阿丁或恐吓各位,纯粹是本人抒发心情的管道之一而已。偶体是份伟大的职业,你们要慢慢接触并了解它,才会慢慢爱上它。Bak kata pepatah: tak kenal maka tak cinta.让我们一起为更美好的明天加油吧!)

*时隔半年后再看回自己当初写的这篇文章,想告诉大家的是,就快交论文了,可是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葡罗婆娑至今的下场。依我看八成又是被阿丁弄丢了,之后再任由她去自圆其说吧?

没关系,还有两个月,我忍!!!

流涕

感动,真的很感动。

谢谢你,啊利,虽然我们素昧平生。

我会继续努力的。

http://fanxing.blogspot.com/2009/03/blog-post_2695.html

我翻阅回旧的《鲜为人知》里的文章,其实自恋的我真的很喜欢其中几篇。好,我就让它们重新现形吧!

我会将之张贴为接下来的文章。

谢谢啊利 :)

Sunday, March 15, 2009

Again

有朋友说不是很明白我所写的上一篇关于物理治疗与职能治疗的文章,没关系,我再补上一脚。
不过,这次是直接从别的网站copy and paste了。(在国外,physiotherapist也称为physical therapist)

资料来源:http://automailer.com/tws/occupationalPhysicalTherapy.php

Occupational therapy primarily focuses on evaluating and improving a persons functional abilities. An occupational therapist does not directly treat a person's injury but helps a person optimize their independence and ability to accomplish their daily activities following an injury or in situations of physical impairment. Occupational therapy has to do with improving life skills and often involves adaptive tools at times customized by the therapist. An occupational therapist will also often do on-site assessments of both the home environment and work environment and give recommendations on suitable adaptations of each to allow for a better quality of life.

Physical therapy is focused more on treating a persons injury itself and on helping to prevent injuries. The physical therapist will diagnose and treat the physical source of the problem; the injured tissues and structures. A physical therapist is trained extensively on anatomy and themusculoskeletal system resulting in a physical therapist usually being more knowledgeable about musculoskeletal injuries and rehabilitation than a medical doctor.

Although the two health care professions have distinct differences in their focus there can often be some crossover between OT and PT. For example, an occupational therapist is often involved in educating people on how to prevent and avoid injuries, as well as educating people about the healing process. Physical therapists in turn often help people improve their ability to do their daily activities through education and training. While there is this crossover between professions both play very important roles and are more specialized in their areas of expertise. In many situations,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from both fields should be involved in injury recovery.

无可否认,在某些程度上,两者之间还是会有重叠之处,就像文中所说的crossover between professions。

差别在于?


且让我再次阐明物理治疗(physiotherapy) 职能治疗(occupational therapy) 的不同,虽然已是老生常谈,但在马来西亚还是有很多民众不晓得两者之间的差别。先说明,此文无意冒犯任何物理治疗师或物理治疗系学生。

先来看一段来自网路上的解答:
物理治疗是利用各种物理方法 (如热疗、电疗、水疗、超音波疗法、牵引治疗等) 來评估及治疗各种伤害、疾病、残障等病患的一种临床医学;同時物理治疗亦参与预防医学,利用物理治疗知识与技术,来减少身体残障之发生,因此物理治疗是包含于预防医学、治疗医学、复建医学三大领域之中的医疗专业。职能治疗乃藉由使用“有目标活动”來治疗或协助生理、心理与社会功能上有障碍的病人,使其能获得最大的独立性生活,同时得以预防畸形,维持健康。 职能治疗的实施包括了评估、治疗及咨询。
(摘自高雄医学大学e快报第107期,健康科学院专题)

上文所言的“有目标活动”或purposeful activity,意即生活上一切有意义及明确目标的活动,包括吃饭、冲凉等。没错,这些活动亦能成为治疗方法之一。例如,某位病患在脑中风过后,半边身体瘫痪,无法自行打理生活起居。这时,物理治疗师就会针对病患的身体障碍进行评估与治疗,如恢复病患手脚的力道,教导他们行走等等。职能治疗师的评估则属于较全面的,或称之为holistic approach。除了身体障碍,职能治疗师也得顾及病患心理及精神方面的创伤。有些中风病患的认知能力或会受到影响,另外中风后得到忧郁症的机率亦不容忽视。职能治疗师的角色,包括训练病患如何自理。如我刚才所提及的,自理(有目标活动) 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治疗方式,需知有很多半边身体不能动的病患,经过锻炼,他们也是能自行穿衣、吃饭的。一些中风病患则需做splint来预防手部硬化、手指弯曲等。此外,职能治疗师也会协助认知能力受损的病患,训练他们利用剩下的功能,重新融入生活当中;还有还有,针对忧郁病患进行心理辅导,亦是职能治疗师的领域之一。简单来说,holistic approach就是针对病患整体而言来进行治疗。

这只是治疗方面的差别,至于病患方面,就像上文说的:职能治疗的病患包括任何生理、心理与社会功能有障碍的病人。也就是说,病人可以是从初生婴孩一直到老人家,只要他们面对上述任何障碍,职能治疗师都帮得上忙。另外我想补充的是,其实职能治疗师甚至连病患家属,或照顾病患者的健康都得注重,因为照顾一位病患,并不是简单的事。生理功能障碍大致上可分为任何形式的受伤、中风、畸形等等,这类病患包括意外受伤、工作性创伤、盲人、关节炎、肌肉萎缩等等等等;心理/精神障碍则包括心理、精神病,或失智老人等。没错,换句话说,精神病人也需要职能治疗师,物理治疗师则较少协助这类病患,除非他们有生理障碍;社会功能则包含了不同层次的病患,如自闭儿、过动儿及某些不能与社会接轨的病患等,很多精神病患被关久了,其实也会丧失这方面的社会技巧。

再举个例子,如果某名病患的两只手肘都不能弯曲自如,导致他吃饭时不能把食物送进嘴里,那该怎么办呢?他不可能把脖子伸长吧?职能治疗师就会推荐他使用辅助工具,在上述例子而言,就是一种拥有较长握柄的汤匙,让其长度能达致嘴边,吃饭时不需靠人喂食。市场上很多专卖辅助用具的人,有些其实也是职能治疗出身的。

总而言之,职能治疗师的终极目标,就是协助病患如何学习独立,重新融入生活、回到工作岗位、维持良好的生活品质等等。我由衷希望,从此以后,在大马这片土地上,职能治疗能持续地发扬光大!

挥挥衣袖



昨天陪系友去了一趟在PWTC举行的Matta Fair国际旅游展销会。

现场的人潮令我不禁汗颜:国人的消费能力似乎与金融海啸的冲击不成正比。难道说多数人只是去走马看花不成?不觉得咧...... 系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筹办毕业旅行,呃,应该说,由区区四个人组成的毕业旅行。嗯,其实我本人也不在那四个人行列当中。

我是因为私人理由而不克参与,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但应该也各有各的苦衷吧?

其实自从大一那年帮学姐庆生后,我们就很少有机会凑足大伙儿把臂同游。不知毕业在即,大家对四年来的大学生涯作何感想?

我知道,每个人,包括我本身,恐怕都巴不得快点毕业,速速离开这无间地狱。

这四年来,国大职能治疗系学生真是历经太多风霜,所幸中途无人打退堂鼓,依然咬紧牙根在刺骨寒风中屹立不倒。希望这些深刻的体验,对大家的未来有很大的帮助。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连四年内最后一次的实习,学生到了医院,才被院方告知没之前接获任何他们会去实习的通知。

算了吧,四年来成天口诛笔伐,一转眼,轻舟还不是已过万重山。

小、中、大学三段学习生涯,各有各精彩。我无法说出哪一段最为美好,也不想评论哪一段最为坎坷,因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橙和苹果无从比较,唯大马的政治人物除外。

毕业后就要开始另一段崭新的旅程了。我,准备好了吗?

珍惜


请记得把握生命中的每一天,善待自己,珍惜身边的人。

很多时候,无论是有意或无意间听见类似话语,听了也就算了,没把它放在心上。直到在现实生活中真正见到了活生生的例子,才有另一层更深的体会。

在病房里接触人和事,需要较强的心理建设,不然恐怕真会呆不下去。虽说生老病死至目前为止,仍旧是每个人无法避免的人生阶段,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还是会招架不住。

公公及婆婆在我未出世前就已悄悄离开了人世,我对他们俩的印象也只能从爸爸的旧照片里逐个逐个拾回。那些像拼图般拼凑出来的记忆,毕竟不怎么完善,因为他们俩离开时我并不在场。外公及外婆如今仍健在,尤其外婆还蛮疼爱我们三姐弟的,所以我应该怎么做,在此就不必多提了。

话说回来,在医院短短两个星期,我已经历了两次类似事故。有位阿伯看起来好好的,记忆力及思考能力等方面都没问题,胃口也很好。有一天他的子女来探望他时,还带他下楼饱餐一顿。我与他见过三四次面,都觉得他的健康状况良好,近期内应该可以出院了。

但偏偏在这时,死神却向阿伯发出呼唤。有一天早上主任对我说,阿伯在夜里突然走了。

我不知道死因是什么,也不知道当时阿伯是否走得很安详,我没问医生。我只觉得当时自己心里挨了一记重拳,力道十分大的一拳。

一天后,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这次是一位阿婆。虽然,阿婆不像阿伯那么健壮。

有些家属对我说,其实照顾病重的老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负担,他们也不愿看见自己的亲人受到百般折磨,宁愿让他们早走。虽然从职能治疗的角度来解读,此说法并不怎么贴切,但理论与现实毕竟是两回事。

人生中有什么事情还没完成的,还是趁在世时赶快去完成吧,千万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p/s:其实此文与上一篇《修养》都是摘自以前部落格的文章,所以时间上难免出现不协调,请多包涵)

修养


能否成功遏制负面情绪,而不让它随意爆发,攸关个人的人格修养,忘了从哪听来这番话。

已不再是小孩子,在公共场合被人公然取笑,甚至含血喷人,纵使心跳加速,血压骤升,也得把脸上的妆补一补,换个脸色继续迎人。

二十三岁,血气方刚,而且从小就是个牛脾气。不论是在学校或家庭,都是座易被引爆的活火山,虽然这些年来,已逐渐转化为睡火山。

其实生气或伤心都是很累人的,我想这句话大家都不会反对。

将来面对不同的病人或家属,着实得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牵着鼻子走。其实人家也不想的,尤其中风患者、精神病人或过动儿,他们的情绪、认知与行为虽与常人有所差异,但我们应该站在患者的立场想想,这一切究竟为何?

若少了一定道行,遭受些许挫折便打退堂鼓,那还是回乡种稻去吧。就算种稻亦是门很高深的学问,没有修养万万行不得。

一年前的308大选,败选的槟州前首长许子根博士展现了泱泱大度,除承认自己败选,还大方恭贺对手,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麦凯恩也是如此;反观前雪州大臣基尔,没恭贺对手没见记者就算了,还漏液卷走办公室文件,不知躲到哪条暗巷暗自抽泣,过后更以反对党领袖的身份抹黑民联议员。

修养,修养。无处不在的修养。

后备

时常一个人在厕所里胡思乱想,不过不是性幻想。

刚去解放时,脑海里闪过某个念头:我昨天开了新的部落格,而把旧的friendster部落格也一并删除。

刚刚回想,是否有必要删除呢?

Friendster部落格是我的启蒙,它是我第一次听闻部落格这玩意后亦跃跃欲试的初体验,也是承载了我许多欢笑、泪水、怒气的大熔炉。

我必须承认,我是喜新厌旧的。毕竟,有时感觉不同了,气氛不对了,再僵持下去也没用。长期面对着不喜欢的一件事物,久而久之,连写的动力也会慢慢消逝。

昨夜,我没多加考虑。按了几个键,荧幕上出现"Do you want to delete your blog permanently?"。心一横,按下"Confirm", 让它从此人间蒸发。

朋友问我为何不将之保留?没关系,我有留下文章的拷贝,虽然只是白纸黑字,但阅读时,比起那冥顽不灵,字体大小不一,照片时常走位的friendster部落格,算是好多了。

要杀人,至少也得留下活口,只怕十年后它回来找我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p

他......一直都在

新开张的部落格里炮火连篇,怕别人误会我是愤世嫉俗的“卫道人士”,或道德标准至高无上的翁总会长,成天撰文把枪口对准看不顺眼的人。

说实在,最近确实遇见较多类似G先生或Y的人物,但我倒不会敲打文字来诋毁他人。我只是阐述事发经过,加上些许心情感悟。至于G与Y如何如何,则交由各位看官(如有的话)去衡量。爱写文章除了出自于本身的兴趣,更多时候亦是为了抒发心情,不让内心的不满逐渐膨胀,乃至决堤。

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思想,人家爱说什么亦由不得我们去决定。攻我之过者未必皆无过之人,话虽如此,若觉得他人对我的批评并非无的放矢的话,我仍旧会虚心接受;若他人纯粹是为了自身利益耍小动作,那也是他的事,前提是别冒犯到我。

即将踏入社会的我,不先学几招防身的话,两个月后还得了?

Face Off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这句话用在这件事上适不适合。总之有的人,要求你帮她做事时就毕恭毕敬,为了五斗米可使出瑜伽大法折腰折到断,你帮了她以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丝毫不带走任何云彩。我这么说并非要求什么回报,毕竟我也不是帮上什么大忙,值得人家三代敬仰。但她before and after的一八零态度旋转,跟王菲的旋木比起来还真有天渊之别。

话说朋友X未经我的同意便把我的msn给了她的朋友Y,X也没告诉我Y是谁。原本想干脆不add Y算了,反正我不认识她,后来又担心她是我认识的人,便接受了她的add。不久后见她上线,她也没来自我介绍(我这么说不是因为臭屁,而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有求于我。照理说若要人帮忙,不是自己应该先开口吗?)那时的我其实在忙,但我还是先主动问她:“请问你是谁啊?”过后她才噼里啪啦一大堆,说什么自己是X的朋友,听X说我是读物理治疗的(天啊,我已经跟X强调很多次我不是物理治疗,是职能治疗)问我知不知道一些适合给关节炎病人进行的运动,因为她想设计一个让关节炎病人运动的器材云云。

顺道一提,职能治疗师为关节炎病人提供的服务,一般上是教导他们如何保护关节(joint protection technique),避免其继续损坏、做splint(一种能防止关节继续变形的器具,除此之外它还有其他功能)给病人、以及如何减轻痛楚等。至于运动方面则属于物理治疗师的领域。虽然如此,我本身也曾在医院实习时得到一片教导此类运动的CD。Y首先叫我用词语来形容那些运动,我心里暗忖:我的天,在msn用词语形容?也罢,我跟她说明自己是职能治疗系的,不过我有一片相关的CD可以借她,希望它可以帮得上忙。我告诉Y我会通过一名朋友转交给她,不过要等一星期后才能交到她手里。结果她说她急用,问我能否寄快邮给她,我想反正我第二天有路经邮局,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还以为她从此可以停止发问,因为我真的还有东西要忙。谁知她竟变本加厉,越问越多,我当时要是狠一些的话,真的会干脆下线了。撇开忙不说,她问的问题简直……我不会回答,也根本不想回答。问题如下:“你每次教导病人那些关节保护技巧,他们回去会不会做啊?”会不会做是看病人本身的意志,我怎知道?难道你在香烟上附上吸烟后果的照片,烟客从此就会减少吗?“如果是那样,那么有多少巴仙的病人会遵从呢?”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病人需要多少的关节灵活度,气力等以方便他们做运动?”抱歉小弟学识仍浅,这我真的回答不来,况且我们注重的是病人的功能性,而不是那些。“我到时设计出来的器材,你觉得关节炎病人会使用吗?”我要是知道的话就干脆去开台算命兼看风水了。

好不容易回答完毕,松了一口气,至少Y还有一句谢谢。第二天我把CD寄了出去,X打电话来说对不起,因为Y太过分了什么的,我其实不必那么为她卖命。我倒是没什么,帮人而已嘛,虽然我真的不喜欢回答她所问的那些问题。可是后来,真正的问题来了……当天晚上我再次在线上见到Y,问她收到了CD没有,她说还没去检查信箱。我心想OK咯,可能她没想到我那么早寄(前一天在线上明明说自己很急,我也跟她说了我第二天就会拿去寄)

第二天晚上又遇到她,问她收到了吗。没回应。
今天晚上再次问她:“朋友你到底收到CD了没?”如果收到了,至少也通知一声吧?(这句话我没打出来,只是心里在想罢了)结果的到的回应是,(很不甘愿的)收—到—了,虽然只是通过msn,但我看得出Y是以很不耐烦的语气回答我,不是我想太多,真的。
各位如果是我,不知看了会有什么感想?是我太好心了吗?帮人帮得超越自己能力范围了吗?以致惹人反感?
我只有一句话想说:真是他妈的赌懒。

变种病毒G


其实,自懂事以来我就听闻这种病毒的威力了,姑且先称之为G吧。G无形、无色、无味,它寄居在G先生的身体,慢慢地将之洗脑……洗脑,直到后来完完全全支配G先生,使之成为一具毫无思考能力的躯壳。

几年前曾发表过一篇相关文章,叙述G的可怖,报纸还刊登呢。记得大学迎新周时,学长们叫大家处处提防宿舍里的黑斑蚊,免得感染骨痛溢血热症。如大多数人一样,我是幸运的,没被蚊子盯上、叮上,但幸运之中也稍带不幸,因为我在大学报到的第一天就不幸遭受G先生的骚扰,没错,还是买一送一配套,言语骚扰附送性骚扰。从此以后对G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也尽可能与G先生保持距离。

四年来,免疫系统固然增强不少,奈何复发率仍时有所闻。小白船跟我说,G可不像水痘,出了一次就终生免疫了。我能做的,除了尽可能不去接近G,对于G先生的闲言闲语也一笑置之。偏偏,我不想去惹G,它却偏爱跟我过意不去。其实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G先生那款死相谁人不晓?雪上加霜的是,G近年来更上一层楼,它逐渐变种,已经快取代MRSA在医学界里德高望重的地位了。最近G先生又蠢蠢欲动,小动作频频。他的立场,令我想起了霹雳州政局,管他是谁,从什么政党跳槽至什么政党,那都不重要,只要对本身有利,跳槽就是没错的;万一不利于己,则坚决反对跳槽。这是什么歪理?G先生亦正是如此,双重标准的最佳诠释者非他莫属。

至于社会责任,你别学伯拉老天真了好不好?G有社会责任?那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哇哈哈哈哈哈哈!!它除了追求名利,还谈什么社会责任?放心,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一天,它肯定不会亏待你。但你也必须知道,狡兔死,走狗烹,哪怕有一天当你江郎才尽,黔驴技穷时,就乖乖等着G的审判吧。

如果有得选择,我实在不想在毕业后再度与G重逢。即便如此,我知道,我非常明了,G是无处不在的,任你怎么消灭,它仍春风吹又生;你再往哪逃,它依旧尾随着你。我想除了多喝炖汤补补身子,平时多运动以强身健体之外,再加上对G先生的屁话完全充耳不闻,那也只能……将伤害减至最低,不能完全根治。哀哉!

我知道,别为了一棵树砍伐整座森林,亦别为了加强英语而放弃了母语教育,更别为了G白白牺牲了我宝贵的前途。我现在开始就要准备就绪,以应付随时爆发的恐怖袭击。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到底什么是G?究竟G为何物?我想用中学地理教师很传神的比喻,为大家揭晓答案: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其实就匿藏在某个洞穴里。当你探头进去窥视时,洞里别无他物,除了一面镜子,你看到的,就是你自己。你,唤作人类的你,就是最恐怖的东西,而G,只不过是你身上的某样配件,却牢牢支配着你。这种配件,它叫做—人性。

重新出发

最近在网路上拜读了许多高手的评论,发现他们几乎都是blogger的使用者,刚巧我在friendster的部落格又问题重重,所以也尝试开了一个blogger,果然觉得非常好用。

对friendster blog已经越来越失望,它的图片,字体时常会走位,loading也非常慢。我想,以后就干脆在这片天地重新出发吧!

重新出发......那正反映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