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November 6, 2010

For you

每次开电脑只为记录自己的心情,偶尔也该为好友做点事。

今天拿着病人给的餐券,和同事到附近一家M字形快餐店放纵自己的肠胃。

世事往往有太多的巧合,还是我自己过敏?回想起一年前的今天,我也在另外一个国度的这家快餐店,嘴里嚼着汉堡却食之无味,那是刚从考场出来后不久。

后来结果真在我预料当中,考试当掉了。三个月后,我回到了大马。

当初回来,也并非一帆风顺。心情坠入谷底,要建立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甚至一度质疑自己回来的决定。

还好看回今天的自己,庆幸当初做了正确的抉择。Hebe的新歌有句歌词正好衬托那时的心情:死不了就还好。

我一直跟自己说,再撑一秒,一秒就够了。结果有一天,像中风病人跟我说的:“不知怎么,今早起来,我惊觉自己的手指能动了!”

我想我能体会病人那种感受,虽然我们的经历大不同。

小白船,这篇帖文是特别献给你的,不能说是生日礼物,更不是向你示威炫耀,只想与你共勉之。

死不了就还好,再撑一下,有人默默在你身旁为你加油打气,你千万不能倒下。

我是时常跟我的中风病人那么说的。

Sunday, August 8, 2010

七月有感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七月,届时又可见人们在路边燃烧金银纸,奉上供品拜祭好兄弟的情景。在人人谈论环保的今天,不知将来这类华人传统节日是否还得以延续。

小时候大人们对我说,农历七月是鬼门关大开的月份。从小我们就被告诫在这个月内,说话、行事都要小心谨慎,晚上尽量避免夜归等。

其实,对我而言,何止是农历七月,一年到头魑魅魍魉都如影随形,只是差别在于会不会被缠上,被缠得多深而已。

部落格封闭了几个月,这些日子以来都在研究(应该说是彷徨于)什么是人,什么是鬼,以及人鬼之间的问题。尤其近一个月来感触良多,无论是政治上,情感上,还是工作上。以前总认为很多事情,只会出现在神怪小说或鬼故事里,或由金牌编剧一手捏造。岂知踏入社会一年来,方才慢慢地见识到那些情节每天在生活中血淋淋地上演。现实,真的是如此残酷。

阴阳、两极、正负、上下、男女、民联和国阵、天使与魔鬼、新加坡和大马......虽然我也没研究(彷徨)出什么结果来,只是大概领略到了一点:现实中多数人都是半人半鬼,换个政治说法,就是游离选民,或称中间选民,再贴切一点地说,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也难怪,政治青蛙永不绝迹。

事情没有绝对,人亦如此。一个人倾向某个阵营没错,最让人心寒的是今天他身处阵营A,言之凿凿地炮轰阵营B,明日却搬出一堆连小孩也不相信的理由,退出A而转投B的怀抱去也。

我承认我真的是后知后觉,但迟知道总比被永远被蒙在鼓里的好。不然,还继续扮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有童话。

这是个人人谈论环保的年代,更是个人人自保的年代,一个不小心,人就会变成鬼魅,反之亦然。

Sunday, April 18, 2010

蜗牛

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也在新的工作场所呆了两个多星期。目前还在适应当中,尤其不习惯新地方一次过对着几个病患的工作方式。

但是,我还是得感恩。

不用一直强调或证明给别人看回来才是正确的。这些事情不必时时挂在嘴边,自己的心情感受才是最好的指标,证明给自己看就好。

忘掉种过的花,重新地出发。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Thursday, February 18, 2010

秘书长与党主席

不是我马后炮,可能我的人比较悲观吧?当初我举棋不定,似乎已经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

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关音当年因涉及茅草行动而首次锒铛入狱,但动用内安法令的政府,却不把他送入山明水秀的甘香蚊叮扣留营,而是把他押到肉佛蛋杯的精神病院,让他与几千名精神病人共处,一尝人间冷暖的滋味。这里虽然没有咖喱饭吃,但是可以和精神病人一起煮饭,挥春,也不失为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拜互联网所赐,关音在被关入蛋杯前,通过网络遇见了哈狄。两人一见如故,细谈之下才发觉原来对方是失联了几十年的老同学!就这样,两人渐生情愫。从此,关音的生命迈入了一个崭新的里程碑。

好不容易遇回对方,却马上得面对分割两地的痛楚。泪流满襟的哈狄,在几经波折之下,终于联络上了被关在蛋杯的关音。奈何院方负责人有一个条件:虽然允许两人每日通电话,但必须是在每天晚上的十点至十二点之间。一旦过了十二点,改版灰姑娘传便得在现实生活中上演。

关音虽然人在蛋杯,但也能自得其乐,无论如何,他每日还是在期盼时分针能走快一些。每天晚上时间一到,哈狄便自遥远的东海岸拨电过来嘘寒问暖。两人沉浸在满天星空下忘我地聊个天南地北,商量如何在下届大选夺取中央政权,为入主布城铺路。最叫两人无法忘怀的,就是在某个夜里,虽然天各一方,但是彼此皆能遥望黑夜里火星金星月亮拼成的笑脸,那种感觉真的异常美妙。

其实哈狄早已明示过关音,她会等他出狱。关音虽然也喜欢人家,但他毕竟缺乏自信。他告诉哈狄说自己就算出狱了也身无分文,连基本的代步工具都没有,更遑论基氏皇宫。怎知哈狄用一首歌曲来安抚秘书长心中的忧虑:“不必先祷告,爱了就知道”。

当时,关音还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喜欢哈狄,却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只黑手在离间两人的关系,偏偏他只能感觉得到,却说不出来。几经思索,他还是决定不想管警告,爱了就知道,出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哈狄娶过门!婚礼订在3月8号妇女节兼三美叔叔的大寿。当时首相也放下政见,大方地过来祝福这对新人,但是婚礼上却不见许多国震重要级人马,原来他们在大选惨败,回家暗自抽泣去了。喜上加喜的是,关音在那一天也成为了冰州首席部长。

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虽然308那天关音及哈狄都很幸福,但结婚以后两人之间却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矛盾:信手拈来就有养猪场,固打制,禁酒课题等,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吵吵闹闹的。两人似乎忘了结婚时各自为对方许下的诺言,忘了谁才是真正的老板,忘了如何打开前往布城之路等等。

更甚的是,污桶的魔爪已在这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伸向哈狄......

因为同时兼职冰州首长,关音陪伴在哈狄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一天当他放工回家时,哈狄说她想跟污桶合作,大谈马来人大团结,关音气得火冒三丈,当下只想把哈狄赶出家门,但是在月亮党精神领袖月老的介入下,两人日益冷淡的关系才得以继续维持下去。同时月老也给予哈狄严厉的警告,如果那么喜欢污桶就干脆退党加入污桶去!哈狄虽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戚戚然接受。

最近冰州马来小贩在忙着焚烧关音的肖像,关音则忙着澄清冰州马来人没有被边缘化,他陪在哈狄身边的时间更少了,而这时月老也因身子抱恙,无法介入二人的感情世界。奸诈的污桶看准了这次的timing,大举进攻,结果成功地俘虏了哈狄的芳心,让对方学喜悦凤蝉过别枝。关音想挽回二人的感情,却为时已晚......

直到今天,关音终于明了当初他忧虑的究竟是什么:原来火箭党与月亮党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理念的政党,除了上述提到的问题以外,两党之间最大的分歧还不是回教国课题?!其实当几十年前,人们第一次乘搭火箭上月球迈出“人类的一大步”时,两党的矛盾便开始了。怎么关音这么后知后觉,不早些与哈狄协商,导致后来污桶有机可乘?

不管怎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关音如今只能收拾心情,继续往前走,他可不想单单做一届冰州首席部长罢了。

Saturday, January 2, 2010

2010年第一句粗话


昨天是不幸于巴士惨祸中丧生的伍宝娥及其弟弟的头七,愿她俩一路好走。

星期六只做半天工,下班后我三步拼作两步地越过长堤,赶去新山拉庆巴士总站搭车上吉隆坡,因为星期一有个面试。我打算先在姐姐家暂住两晚。

到总站时已是下午三点十五分,我为了省时,放弃乘搭一向来信任的Causeway Link,因为它四点半才有巴士,转而改搭Konsortium,柜台小姐跟我说三点半有一趟巴士。

我上了巴士,只见整辆车只有两名乘客,我才察觉自己一时大意上了贼车,这次糟了,不知巴士几点才会坐满乘客,快快上路。

我左右为难,既不能退票转搭Causeway Link,又怕抵达吉隆坡时已经很迟,因为我还得从Pasar Seni转搭LRT去姐姐家,而那一带又是人蛇混杂的地区,何况是夜晚。

一开始为了那三十几令吉,我决定再等下去。我翻阅报章以期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只见报章标题是“第十大马计划强推6大关键成效领域,改善治安,提升交通”我看了只能冷笑。

等啊等,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半了,巴士上连一半的位子都没填满,我真后悔没搭Causeway Link。这时司机来查票,我趁机调侃他,问他我是不是上错了巴士,他只是摇摇头。我再当着司机的面问坐我前面那位马来小姐,她更强,售票员跟她说巴士三点就开了,她已经等了一小时半,果然忍功一流。

间中,有一位马来少年走上巴士来,他说自己是癫痫症患者,还说自己刚刚发病,巴士公司特别授权他上来向每位搭客征收一令吉,还出示他的OKU(orang kurang upaya)卡。我本来心情已不是很好,现在又有人来搞这种飞机。我是职能治疗师,我看过身体比他残缺的人都能工作自力更生,何况他这种大块头?我放下手中的报纸对他说,对不起,这些捐款是自愿性的,你不能强逼我。他没说什么便走开了。但是,车上除了我,其他人都十分慷慨地把一令吉捐出去。大马人果然很富有同情心啊!

四点四十五分,巴士终于开了,车上还有五六个空位子。我阖上双眼,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那时,天空下着细雨。

岂料,车子开到了淡杯,突然来个大U转,绕着相反的路线回到拉庆总站!为的只是多载三名乘客!这时我故意提高声量,对我前面那位小姐说:“你说我能不能找司机退钱?这样太过分了吧?!”

以为其举能引起其他搭客的一呼百应,怎知巴士上除了一位mak cik回头望我一眼以外,其他人依旧气定神闲。就连我前面那位小姐,也只是问回我:“Kenapa macam ni?”前方的司机不敢望过来,连个交待也没有。忘了说明,巴士上只有我一名华人及一名洋人,其他搭客包括司机都是巫裔。

耐性好与逆来顺受,只有一线之差。

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巴士再度上路,这次走到了靠近士姑来那一带,又突然转入油站添油。

这时,我心中的火苗已被引爆。

那位洋人也是很烦躁,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下车来回踱步。我看在眼里,心中在想不知他会怎么看待大马的巴士服务。我提着行李走下车,对司机说:“Orang di kaunter kata bas jalan pukul 3.30 petang, u pukul 4.45 petang baru jalan, lepas tu u balik Larkin lagi hanya untuk ambil 3 orang lagi penumpang. Sekarang u datang isi minyak pula, nanti u nak bagi orang turun Seremban lagi. Kalau macam ni sampai KL sudah pukul berapa? Sorry lah, masa saya sangat berharga, kira saya bodoh, kira saya rugi lah, duit tu tak dapat balik pun tak apa. Saya nak turun sekarang, dan jangan harap saya akan naik Konsortium lagi."

"Saya tak tau lah......saya bawa bas saja, saya pun ikut arahan kaunter saja, apa saya boleh buat?" 司机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回应我。

我这次真的火大了,这算是什么?被柜台的人欺骗,司机迟开车,允许OKU上车筹款,回头载三名乘客,再去添油。我怎知道你等一下会不会去祈祷,去半路拉屎还是吃晚餐啊?我头也不回的走向路边的一个候车亭,准备搭巴士回笨珍。明早再从笨珍上吉隆坡。

我在写博的同时,不知他们到了吉隆坡没有。Saya tak peduli u nak jalan ke mana, jalan pukimak ulah!!只要我觉得是对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话,我从不在乎人家讨厌我。

Friday, January 1, 2010

09完整谢幕

零九年对我个人而言,果真是多事之秋的一年。

元旦是新加坡的公假,昨天只做半天工,放工后我便回家去了,先把一小部分行李搬回笨珍。

近几个月,我居住的花园,经常发生破门行窃案。我家两年前也差点中招,当时适逢清明,我们举家下新山扫墓,结果胆大包天的窃贼居然在光天化日爬入我家庭院,幸而隔壁邻居问他们是谁,他们才没得逞。可是据邻居说,当时那班歹徒还很镇定地说是我们的亲戚。妈的,我才不会跟禽兽认亲。

自从那时开始,我们家便装上警铃系统,这两年来倒也相安无事。但话说回来,近几个月内我家左邻右舍几乎已遭宵小光顾。我们也开始警惕,尽量不把贵重物品收在家里。

昨天回到家冲好凉后,跟平时一般,我们全家出去享用晚餐。妈妈自从开店以后就很少煮饭了。当时,是晚上八点,附近的回教祈祷室已经开始诵经。

当我驾车绕过家后一条阴暗的小路时,看见三个高瘦的年轻人在附近徘徊,我看了看望后镜,毅然发现他们也正望着我们的车子离去......但我也没想太多,我家附近向来总是有些不明人士游走,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吃饱后大约八点半,平时我们通常会直接回家,但是昨天妈妈接到三姨的电话,叫我们去她家拿东西。

在三姨家呆了约两小时,回到家时已是十点多了。我很睏,想上床就寝,况且我向来也没倒数迎接新年的习惯。

下了车,妈妈先开了大门走进去,我则在屋外观望那几只波斯猫。

这时,妈妈脸青唇白地走出来,对我和爸爸说:“进......进贼了......”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冲入屋内一看,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满是天花板碎片,而两片屋瓦则被掀了开来,墙上留下两个脚印。原来窃贼(我怀疑是刚才见到的那三个年轻人)化身蜘蛛人从屋顶爬入屋内,所以不会触动警铃。他们利用祈祷室诵经时这个良机(诵经会经由扩音器在整个花园传播开来),趁我们出去时下手,因为邻居也没听到天花板坍塌的声音。

我和姐姐的房间倒没什么被搜索过的痕迹,只是抽屉被拉开,窃贼对我的手表,钱币等没兴趣。

至于爸妈的房间,床上布满了零零碎碎的物品,以及被拉开的抽屉,妈妈放在一个旧袋子里的钱(昨天做生意赚的钱)完好无损,经过检查,还好只是一条金链被拿走,我们也没与窃贼碰到面,乃不幸中之大幸。要不,万一窃贼谋不到财了要害命,那还得了?窃贼可能是预测我们会像平时一样八点多就回来,所以先离开了吧?

妈妈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好心的邻居纷纷上门慰问,还帮我们报了警。哥哥知道消息以后连夜从新山赶回来,但出乎意料的,他似乎不以为意。只见他以一副见惯大场面的口吻说:“哎呀!我们家那么乱,人家来了也不懂要从何下手,幸亏妈妈聪明,把钱藏在不显眼的地方。”他的朋友更厉害,说:“我看是你家的观世音菩萨显灵,遮盖了窃贼的双眼吧?”

十点半报了警,十一点半了仍毫无动静,对面邻居帮我打电话给县议员A,叫A去催促那些警员说,再不来的话我们要睡了。A也是住我家隔壁几间,但平时我们很少来往。

到了十二点,警察还是没来,倒是A走了过来,他却没跟我爸妈说话,而是跟我的对面邻居说他已经SMS一位警员了,还出示他的手机显示他已经把简讯send了出去,讲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当时只想上前掴他两巴掌。

十二点半时方有一辆客货车姗姗来迟,车上坐着八男一女,下车后才来说他们是巡警,两三人进屋内看了看现场,再打电话回总部,叫人来拍照,并叫爸爸去警局报案。其他人在屋外坐着聊天,那位女警还问我波斯猫在哪里买的,很漂亮。他们离开了以后,邻居问我觉不觉得他们刚倒数新年回来。

发生这样的事,睡觉心情难免受到影响。我叫妈妈先去姐姐房间睡,而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哥哥也进去房间了,我则独自坐在客厅等爸爸回来。等到两点多了他才回到家,尾随着爸爸的,是两位来拍照的警员。我还担心爸爸会变成赵明福第二。待一切搞定都快凌晨三点了。

整件事就是这样,虽然有些倒霉,但我觉得已经很幸运了。人没事就好,钱财损失也不多,可能菩萨真的在暗中庇护我们一家吧?至于议员和警员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虽然事件是属于“跨年”性质的,但我还是阿Q地认为,发生的时候仍旧是二零零九年,也就是我过得不大顺利的一年,就让这件事为我崎岖的零九年划上句点吧!

展望二零一零,是个美好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