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y 13, 2009

天变;变天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及时雨,为近日来酷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但,那不过是短暂的惊喜。

由于明天要早起,刚才11.30pm时已上床就寝。岂料,房间内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仍存,那一场雨并未驱走那些热气,再加上几只吸血鬼在耳边嗡嗡作响,顿时睡意全消。

现在坐在电脑前,觉得那场雨下了似乎等于没下。

并非心烦气躁的缘故,我听过心静自然凉这句话,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屋子里的人也嚷嚷热死了。

没完没了的热天气,让我每天挥汗如雨。那天论文presentation时穿黑衣倒是没被逮捕,但汗湿了的衣服却让我尽显狼狈,幸亏presentation没发生状况,感恩。

就像那无边无际的霹雳州乱局,纷纷嚷嚷究竟何时了?

人民百姓如我般相信,5月11日高庭宣判尼查才是合法大臣,还政于民已离霹雳子民越来越近。

尼查高高兴兴地迁入办公室复职,怎知道在不到24小时内,上诉庭就宣判暂缓执行高庭的裁决,尼查只好将还未坐热的办公室位子再次拱手让人。

以为,终于迎来了一场让许多人引颈长盼的雨,空气不再闷热了。谁知不到几小时,我再度汗如雨下。可恶的吸血鬼,让我想到可恶的许月凤。

霹雳州的人民,又再度失望了。

但,请你们不要绝望。

我相信,天气,很快便会再度转凉。

霹雳州,亦会有再度变天的一天。

我,是如此相信的。

Tuesday, May 12, 2009

再别FSKB

明天就要把论文拿去装订成书了。

翻着那只有100页的A4纸,并没什么特别感触。总觉得,从开始想题目的那一天起,直到现在,其过程都还算一帆风顺。

今天早上路经faculty时,那些平时聚满学生的地方都空无一人,faculty四周弥漫着令人有点心寒的寂静。除了在为论文做最后冲刺的大四学生,其他年级的学生多数都已回乡。

UKM的faculty并不算太大。因为是分校的缘故,她的面积看起来与我就读的中学并没太大差别。

其实4年来我呆在faculty的日子也不算多,因为有整整3年,我们上课的地方都不在那。

在faculty最久的时间,算是大一那年。那时除了一些像anatomy/ physiology等的common course之外,全体大一的学生也得一起上pengurusan kualiti/ pengurusan masa,以及最恼人的--Tamadun Islam dan Tamadun Asia。

上类似的课时,大家不是各自温习功课,就是传字条/sms/发白日梦......挨讲师骂/讲师愤而离去的次数,我忘了。

那些课,还是我们系友之间分批,轮流去上的。

到了大二时,职能治疗系及物理治疗系的学生,就得搬迁到另一座建筑物上课。而faculty,则沦为当我们上一些common course时,才会报到的地方。

也因为这样,跟其他科系的朋友的见面次数,亦越来越少。若问我faculty里的某些角落,我肯定也答不上来。

今早,我故意放慢脚步,除了因为心情沉重,也想在离去前,多看看这我未曾熟悉的地方几眼。

我不想去面对,离别的那一刻。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相对的,我对曾在那里度过3年的建筑物,反倒没那么眷恋。那地方,其实是座办公楼,UKM租了两层楼供两个科系使用。在那里,完全闻不到任何校园气息。

反之,faculty虽然不算大,却仍拥有完善的设备,如图书馆、实验室、甚至牙科诊所及optometry clinic等。在那里上课,至少少了那一点沉闷。

如今这一切,也只能编辑在记忆库里,细细回味。

我走了,FSKB。

Saturday, May 9, 2009

Adil dan Saksama?

虽然还未到狮城工作,但我还是可以很肯定地说,我绝对比较喜欢马来西亚这片国土。

我承认,比起新国,马国确实是治安不靖、华裔被不公平对待、交通系统紊乱、政客口水乱喷、政坛乱像丛生。

最近有人又对马国有了新的诠释,说原来她是黑色的。

无论如何,不管再怎么差,我还是觉得,她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在声声谴责的同时,我们也别忽略她美好的一面。

我喜欢这里的文化气息、各族的美食,人民也比较有人情味,以及最重要的--这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

昨天Program举行了毕业前一个小小的交流会,一名马来讲师问那些将去新加坡工作的同学,狮城和大马人有何差别。

她叫我回答,我说,我觉得大马人比较ramah mesra。

没想到她居然像个得到棒棒糖的小孩般雀跃起来,还说:“对对,大马人的确比较热情。还有,请你们别忘记,你们是UNIVERSITI KEBANGSAAN MALAYSIA培养出来的,KEBANGSAAN就是NATIONAL,NATIONAL代表国家。你们千万要记得这一点。”

虽然她讲得那么high,但基本上我也是蛮赞同她的。我们的确不能忘本,所以我再补上一脚,让她high翻天。

我说:"Kita pasti akan mempertahankan maruah negara MALAYSIA!!"

她频频点头赞好。我想,算了吧,反正她的style就是这样,毕业前哄哄她开心吧,至少我不觉得我所说的话违背自己的良心。我的确不想越过了长堤却被人看扁。

后来她再问另一位华裔同学,还有些什么差别。

那位同学说:"Lebih adil dan saksama."

我听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不知她所谓的比较公平,是马国还是新国政府。不过看来像是指大马政府比较多。

原来,24年过去了,那位同学却仍旧活在梦境里。

天黑黑...黑黑

下星期二就是thesis presentation了。Present后会再做最后的修改,然后为论文装上hard cover,再呈交给UKM,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四年的时光,真的过得很快啊。

想穿一件很喜欢的黑色衬衫去present,不知大马皇家警察会不会对我采取行动?

管他的。

搭车有感

虽然新山与笨珍的距离并非十分遥远,但我毕竟很少去那里,除非有特别事故。

上星期因故需到丰盛港一趟,从笨珍搭车到了新山拉庆总站,走到柜台想买去丰盛港的票时,才被职员告知,适逢五一劳动节的三天假期,游子们纷纷回乡,所以票经已售罄。

没办法,只好先搭去哥打丁宜,再转车去丰盛港。

上了巴士,我坐在最后一排座位。才坐下不到一分钟,身边那位肌肉男竟然拿出小型收音机(突然有点怀念那收音机的样子,在这mp3, ipod盛行的年代,此物已属非常罕见了)播放起摇滚乐。也许这位好心的仁兄觉得巴士内过于寂静、沉闷,所以想播点音乐让全车人一起欣赏,孰不知并非人人都像他一样喜爱摇滚乐。

天气已经很热了,耳朵却还得受罪......我皱了皱眉,环顾巴士内的搭客,却发觉他们的反应与我所想象般大相径庭--每人依旧气定神闲,继续读书,或闭目养神,完全没半个人转过头来观望。

我叹了口气,提起旅行包走到巴士中间的位子坐下。

虽然乘坐的是冷气巴士,但空调似乎不是太好。额上的汗水仍旧涔涔而下,心中不住祈祷快点抵达目的地。

这时,后方飘来一阵烟味。无名火起,我转过头去看究竟是谁在冷气巴士里吸烟,结果不出我所料:又是那位混蛋肌肉男。

而巴士内的每一位搭客,包括司机,依旧抱持先前的神态动作。

这时巴士到了乌鲁地南,有一对越南情侣及四名凶神恶煞的马来青年,你推我挤地上了巴士。越南情侣先上,而后面那四人则拼命往前推,虽然那时根本不是很多人在争上车。

那位越南女子样貌清秀,皮肤白皙,所以我以为刚才那班马来青年想趁机揩油,但那女子始终没有叫喊,她的男友也似乎未察觉这一点。

我转过头,继续欣赏沿途的风景。这时越南女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还拉了拉我裤角,用流利的马来文跟我说:"Abang, tolong. Lelaki itu curi handphone saya."

她所指的,正是那四人当中的其中一位。

我望着她,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过了几秒才道:"Apa? Kenapa you tak jerit tadi?"

"Saya......saya takut mereka hentam......mereka empat orang."

我在思索着该怎么办,我应该去质问那马来青年吗?我无凭无据,万一他没有偷我岂不是诬赖了他?

"Saya tak ada bukti, nanti kalau bukan dia, susah juga. Sekarang dia sudah curi baru you cakap, sudah lambat. You patut jerit kuat-kuat tadi, dalam bas ramai orang, mereka tak berani hentam punya."我只能这样对她说。

正当我还在想下步该怎么做时,越南女子的男友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号码,岂知对方已关机了。

这时巴士到了下一站,而那四名男子也不急不徐地下站去了。

越南男子愤愤不平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居然用越南话骂起他的女友来。我当然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但应该是在责备他女友吧?两人在巴士内吵了起来。

这时,终于有人回头观望了。虽然很快的,又把头转了回去。

后来,巴士又到了另一站,越南情侣下车去了。临下车前,越南女子居然跟我说:"Terima kasih abang."

Orz,谢我什么啊?我根本没帮到她啊,甚至觉得有点愧对于她。

摇滚乐、烟味依旧。我心里浮现了几个问题:

  1. 为何有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公共场合做自己爱做一些虽没犯法,却干扰到其他人的事?
  2. 为什么巴士上乘客对周遭发生的事,态度可以如此冷漠?难道这是个人人自保的年代?抑或他们也是在强忍?
  3. 新山的治安自两年前“全民拼治安”过后改善了多少?
  4. 外劳对马来西亚这片土地有何感想?他们本身的心态又是如何?
  5. 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出当时该怎样协助那对越南情侣。

昨天跟一位新山朋友谈起这件事,问她的看法时,她的回答是:“哎呀,新山是这样的啦,习惯就好。”

我无言以对。

Saturday, May 2, 2009

badman与拔牙佬

最近在炡信(应该是这样写吧?为何很多人写成征信?)及启聪a.k.a.吴名a.k.a.战神的部落格里亲眼目睹究竟何谓烽火连天,让我不禁捏把冷汗。除了惊叹于两人敏锐的新闻触觉外,也佩服他们俩应对留言者的功力。

他们都是与我年龄相仿的人(其实炡信还年轻过我),却是我的学习对象。还蛮想见一见对方的庐山真面目的。

以前在friendster部落格shiok sendiri,学蚌搞自闭时,还真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有多大。现在才突然觉得部落格真是个好东西,让我大开眼界。

我自认没有能力写出类似他们俩(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人)的评论文章,写部落格对我而言只是一种疗法,把欢乐、不满、愤慨一并输出,免得情绪决堤。

写“评论”?哈哈哈哈,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